第 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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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章
“明日清早，我就會去縣城把這兩顆珍珠賣掉。屆時會買回來娘的藥，也會買回來吃的口糧。”鄭瑾錚說到這裏，語氣緩了緩，卻甚是堅定，“咱們家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如若在片刻前聽到鄭瑾錚如此說，鄭窈窕和鄭林墨只會覺得，這是三哥在安撫他們，並不是事實。
但是現下，鄭窈窕和鄭林墨動作一致的狠狠點了點頭，眼裏盡是如釋重負的淚光。
知道這段時日弟弟妹妹都受了很多的苦，鄭瑾錚沒有多言苛責，只是輕聲叮囑道：“明日我不在家，你們倆好好看家，照顧好娘和舒決、舒桓。等我從縣城回來，家裏就有吃的了。”
鄭舒決和鄭舒桓，是鄭家大公子鄭旭言留下來的一雙幼子，一個五歲、一個三歲。從皇城一路來到小漁村，兩個孩子咬緊了牙關，一聲也沒哭過，楞是堅持到了現在。
“三哥放心，我們知道的。”沒有盼頭之前，鄭窈窕和鄭林墨都快要被壓倒下來了。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們，再度充滿了生的希望。
鄭瑾錚沒有解釋這兩顆珍珠的由來，不是為了遮掩什麽，而是不想家人一起背負良心債。
但是對金小漁，他總有一日會還清楚。
次日天還沒亮，金小漁就悄摸摸溜出了家，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鄭家。
鄭瑾錚幾乎是徹夜難眠，早就等在門口了。門外剛一有動靜，他就警覺的打開了門。
“你好早！”金小漁先是詫異，隨即笑了起來，“你吃早飯了嗎？我帶了面餅，分你一半。”
“不……”鄭瑾錚剛要拒絕，肚子傳來咕咕叫的聲音。
這一刻，向來清高自傲的鄭瑾錚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窘迫。
“吃吧！”金小漁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，也不揭穿鄭瑾錚，只強行將手中的面餅塞了過去。
這一次，鄭瑾錚沒有拒絕。但是，也沒有往自己的嘴裏餵。
當著金小漁的面，鄭瑾錚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鄭窈窕，將面餅留在了家裏。
眨著眼睛看著鄭瑾錚的舉動，金小漁忽然間就明白了什麽。二話不說，跑過去將自己還剩下的面餅，也全都塞給了鄭窈窕。
鄭窈窕楞住。
還沒睡醒就被自家三哥塞了面餅，她尚且沒有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，面前就又多了一個陌生姑娘。
而且這個陌生姑娘竟然也往她的手裏塞面餅！
猛地睜大眼睛，鄭窈窕的腦子瞬間一片清明。再然後，她不敢置信的扭過頭，看向了鄭瑾錚：“三哥，你……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及時制止鄭窈窕的胡思亂想，鄭瑾錚轉身就走，“我先出門去縣城了。”
“我也走咯！”自來熟的朝著鄭窈窕揮揮手，金小漁連蹦帶跳的追在鄭瑾錚的身後。
鄭窈窕確實不想胡思亂想。可眼前的事實明明就是她想的那樣。她怎麽可能不亂想？
她那高潔如天上的雲彩般的清冷三哥，世人稱讚的風華鄭家三公子，如今竟然淪落到要出賣/色/相、討好一個漁家姑娘的地步？
早知如此，還不如她賣身當丫鬟呢！
“剛剛那是你妹妹吧！上次離得遠，沒有看清楚。我今天才知道，她長得好美，比我堂妹金小鳳還要好看。以前我一直都覺得，金小鳳是咱們小漁村最好看的姑娘。但是見過你妹妹，就不是這樣了。”金小漁說到這裏，忽然就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，“要是金小鳳看到你妹妹，肯定會氣哭的。”
因著金小漁的話，鄭瑾錚心下的不自在漸漸散去，不明所以的看了過來。
“真的。你是不知道，金小鳳好傲氣的。而且她最愛美了。但是很可惜，你妹妹更美。”金小漁嘴上說著“可惜”，面上的笑容卻明顯不是那麽一回事兒。
鄭瑾錚聽得出來，金小漁的語氣不帶惡意，臉上的笑容也只是看笑話的揶揄。足可見，金小漁跟她嘴裏的堂妹，關系並不如她嘴上說的這般不融洽。
然後那一刻，他就聽金小漁接著說道：“哎呀，我一定要找機會帶金小鳳去你家看看的。光是想著那個畫面，就很好笑。”
鄭瑾錚出身高貴，家世顯赫，自小就被教養成了人人稱讚的貴公子。對姑娘家的品性，他一度是非常挑剔的，不容許哪怕零星的汙點。
不過此刻金小漁的“壞心眼”，落在鄭瑾錚的眼裏，卻沒有那麽的討人厭。
少許思忖，他沒有斥責金小漁，只是繼續趕路。
鄭瑾錚不接話，金小漁也不覺得尷尬，一邊走路，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著話題：“對了，你家有沒有人會刺繡啊？”
沒辦法，兩個人一起趕路，要是都不說話，豈不是更悶了？
“有。”這一次，鄭瑾錚回答了金小漁，“我娘和妹妹都會刺繡。”
“那你娘和妹妹能不能教教我妹妹啊？”金小漁驚喜不已，連忙解釋道，“我說的不是我堂妹，是我親妹妹，叫金小月，今年十一歲。因為我娘是生小月的時候難產走的，小月打小沒有娘疼，性子很是膽小，也不愛接觸生人。”
“我早先不是賣了珍珠，發了財麽！就想著把小月送去縣城學刺繡，起碼以後能有個生計養活自己。我和我堂哥也說好了，可以輪流接送小月。可小月說什麽也不答應，最後只能不了了之。”提起此事，金小漁就很是無奈。
她真的是勸說了金小月好久，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。偏生金小月是個拗脾氣，不管她怎麽勸，都無濟於事。
“你家若是不介意我們一家人是流放來此，可以。”鄭瑾錚可以拒絕的。但凡換個人跟他說此事，他肯定是一口否決。
如今的鄭家，不適合風頭太盛，也不適合跟外人過多的接觸。
然而是金小漁，鄭瑾錚就破了例。
“不介意、不介意！一丁點也不介意！你們一家一看就是貴人。你長得俊，你妹妹也長得好看，比我們家厲害多了。真要介意，也該是你們嫌棄我們家粗鄙才對。”金小漁的腦袋快要搖成撥浪鼓了。
小漁村突然來了外人，還是流放的人，大家當然很好奇，也要打探個究竟。
若是鄭家人是那種大貪官、大壞人，金小漁肯定不會主動跟鄭瑾錚來往。
但鄭家人不是。鄭家人只是爭搶帝位的時候，站錯了隊！
這個說法，還是金奇正跟金小漁解釋了好半天，她才懂的。
誰當皇帝，對他們這些老百姓而言，離得很遠，也不是他們管得著的。
在金小漁的眼裏，鄭家人就是兩頭狼在爭搶頭狼位置的時候，沒有挑中狼王。只不過是眼神差了點而已。這樣就要被流放，禍及家人，實打實的倒黴。
鄭瑾錚沒有立刻接話。鋒利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金小漁許久，確定她並非口是心非，方才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
“啊？你真嫌棄我們家粗鄙啊？”這一下，輪到金小漁愕然了，“我還以為你不是那種人呢……”
“我沒有嫌棄你。”沒有絲毫的猶豫，鄭瑾錚否認道。
“真的？”金小漁臉上的光彩再度亮了起來，朝著鄭瑾錚狠狠點了點頭，“我就知道，你不是這種人！”
鄭瑾錚沒有解釋，他針對的對象，僅限於金小漁。至於金家人，尚未接觸過，他不予置評。
就讓金小漁這般誤會，也沒什麽不好的。
金小漁和鄭瑾錚出門的早，兩人抵達縣城的時候，商行還沒開門。
“咱們先去那邊的面攤上吃個早飯吧！還是你想要吃餅？包子？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，金小漁也餓了。
鄭瑾錚想說暫時不急，他不需要吃。可迎上金小漁幾乎快要餓的發綠的眼神，他到底還是沒有狠下心，只得順著金小漁的第一選擇，選了面攤。
“你怎麽知道，我也想吃面的？”金小漁就笑了起來，催促道，“趕緊的，咱們快過去坐下。我老早就聽說，他們家的面很好吃的，但是一直沒有幾乎嘗嘗。”
雖然兜裏有了賣珍珠的四百兩銀錢，金小漁卻也不是亂花的性子。直到今日，才真正吃上一頓縣城面攤上的面條。
理所當然的給自己點了一碗素面，又給鄭瑾錚叫了一碗牛肉面，金小漁樂呵呵的坐等面條上桌。
鄭瑾錚起先沒有多想。直到兩碗面上桌，他的面前擺上牛肉面，金小漁卻是一碗素面，他方才意識到不對勁。
剛準備把牛肉面換給金小漁，金小漁已經快一步拿起筷子夾了素面塞進自己的嘴裏。
茫然的擡起頭，金小漁嘴裏美滋滋的吃著面條，疑惑的盯著沒有開吃的鄭瑾錚。
鄭瑾錚已經擡起的手再度落下，按耐住心下莫名生出的無力感，默默低頭吃面。
金小漁就笑了笑，繼續埋頭津津有味的吃啊吃，一股腦吃了個肚兒圓。
“好飽！”心滿意足的喝完最後一口湯，金小漁麻溜的掏出銀錢結賬。當然，是將鄭瑾錚的牛肉面也一並結算的。
鄭瑾錚已經不想多說什麽了。左右等他那兩顆珍珠賣了銀錢，再還給金小漁就是。
至於說兩顆珍珠真正的主人家……鄭瑾錚看向正左顧右盼四下張望的金小漁，徹底打消了跟其理論清楚的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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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清早，我就會去縣城把這兩顆珍珠賣掉。屆時會買回來娘的藥，也會買回來吃的口糧。”鄭瑾錚說到這裏，語氣緩了緩，卻甚是堅定，“咱們家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如若在片刻前聽到鄭瑾錚如此說，鄭窈窕和鄭林墨只會覺得，這是三哥在安撫他們，並不是事實。
但是現下，鄭窈窕和鄭林墨動作一致的狠狠點了點頭，眼裏盡是如釋重負的淚光。
知道這段時日弟弟妹妹都受了很多的苦，鄭瑾錚沒有多言苛責，只是輕聲叮囑道：“明日我不在家，你們倆好好看家，照顧好娘和舒決、舒桓。等我從縣城回來，家裏就有吃的了。”
鄭舒決和鄭舒桓，是鄭家大公子鄭旭言留下來的一雙幼子，一個五歲、一個三歲。從皇城一路來到小漁村，兩個孩子咬緊了牙關，一聲也沒哭過，楞是堅持到了現在。
“三哥放心，我們知道的。”沒有盼頭之前，鄭窈窕和鄭林墨都快要被壓倒下來了。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們，再度充滿了生的希望。
鄭瑾錚沒有解釋這兩顆珍珠的由來，不是為了遮掩什麽，而是不想家人一起背負良心債。
但是對金小漁，他總有一日會還清楚。
次日天還沒亮，金小漁就悄摸摸溜出了家，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鄭家。
鄭瑾錚幾乎是徹夜難眠，早就等在門口了。門外剛一有動靜，他就警覺的打開了門。
“你好早！”金小漁先是詫異，隨即笑了起來，“你吃早飯了嗎？我帶了面餅，分你一半。”
“不……”鄭瑾錚剛要拒絕，肚子傳來咕咕叫的聲音。
這一刻，向來清高自傲的鄭瑾錚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窘迫。
“吃吧！”金小漁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，也不揭穿鄭瑾錚，只強行將手中的面餅塞了過去。
這一次，鄭瑾錚沒有拒絕。但是，也沒有往自己的嘴裏餵。
當著金小漁的面，鄭瑾錚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鄭窈窕，將面餅留在了家裏。
眨著眼睛看著鄭瑾錚的舉動，金小漁忽然間就明白了什麽。二話不說，跑過去將自己還剩下的面餅，也全都塞給了鄭窈窕。
鄭窈窕楞住。
還沒睡醒就被自家三哥塞了面餅，她尚且沒有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，面前就又多了一個陌生姑娘。
而且這個陌生姑娘竟然也往她的手裏塞面餅！
猛地睜大眼睛，鄭窈窕的腦子瞬間一片清明。再然後，她不敢置信的扭過頭，看向了鄭瑾錚：“三哥，你……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及時制止鄭窈窕的胡思亂想，鄭瑾錚轉身就走，“我先出門去縣城了。”
“我也走咯！”自來熟的朝著鄭窈窕揮揮手，金小漁連蹦帶跳的追在鄭瑾錚的身後。
鄭窈窕確實不想胡思亂想。可眼前的事實明明就是她想的那樣。她怎麽可能不亂想？
她那高潔如天上的雲彩般的清冷三哥，世人稱讚的風華鄭家三公子，如今竟然淪落到要出賣/色/相、討好一個漁家姑娘的地步？
早知如此，還不如她賣身當丫鬟呢！
“剛剛那是你妹妹吧！上次離得遠，沒有看清楚。我今天才知道，她長得好美，比我堂妹金小鳳還要好看。以前我一直都覺得，金小鳳是咱們小漁村最好看的姑娘。但是見過你妹妹，就不是這樣了。”金小漁說到這裏，忽然就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，“要是金小鳳看到你妹妹，肯定會氣哭的。”
因著金小漁的話，鄭瑾錚心下的不自在漸漸散去，不明所以的看了過來。
“真的。你是不知道，金小鳳好傲氣的。而且她最愛美了。但是很可惜，你妹妹更美。”金小漁嘴上說著“可惜”，面上的笑容卻明顯不是那麽一回事兒。
鄭瑾錚聽得出來，金小漁的語氣不帶惡意，臉上的笑容也只是看笑話的揶揄。足可見，金小漁跟她嘴裏的堂妹，關系並不如她嘴上說的這般不融洽。
然後那一刻，他就聽金小漁接著說道：“哎呀，我一定要找機會帶金小鳳去你家看看的。光是想著那個畫面，就很好笑。”
鄭瑾錚出身高貴，家世顯赫，自小就被教養成了人人稱讚的貴公子。對姑娘家的品性，他一度是非常挑剔的，不容許哪怕零星的汙點。
不過此刻金小漁的“壞心眼”，落在鄭瑾錚的眼裏，卻沒有那麽的討人厭。
少許思忖，他沒有斥責金小漁，只是繼續趕路。
鄭瑾錚不接話，金小漁也不覺得尷尬，一邊走路，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著話題：“對了，你家有沒有人會刺繡啊？”
沒辦法，兩個人一起趕路，要是都不說話，豈不是更悶了？
“有。”這一次，鄭瑾錚回答了金小漁，“我娘和妹妹都會刺繡。”
“那你娘和妹妹能不能教教我妹妹啊？”金小漁驚喜不已，連忙解釋道，“我說的不是我堂妹，是我親妹妹，叫金小月，今年十一歲。因為我娘是生小月的時候難產走的，小月打小沒有娘疼，性子很是膽小，也不愛接觸生人。”
“我早先不是賣了珍珠，發了財麽！就想著把小月送去縣城學刺繡，起碼以後能有個生計養活自己。我和我堂哥也說好了，可以輪流接送小月。可小月說什麽也不答應，最後只能不了了之。”提起此事，金小漁就很是無奈。
她真的是勸說了金小月好久，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。偏生金小月是個拗脾氣，不管她怎麽勸，都無濟於事。
“你家若是不介意我們一家人是流放來此，可以。”鄭瑾錚可以拒絕的。但凡換個人跟他說此事，他肯定是一口否決。
如今的鄭家，不適合風頭太盛，也不適合跟外人過多的接觸。
然而是金小漁，鄭瑾錚就破了例。
“不介意、不介意！一丁點也不介意！你們一家一看就是貴人。你長得俊，你妹妹也長得好看，比我們家厲害多了。真要介意，也該是你們嫌棄我們家粗鄙才對。”金小漁的腦袋快要搖成撥浪鼓了。
小漁村突然來了外人，還是流放的人，大家當然很好奇，也要打探個究竟。
若是鄭家人是那種大貪官、大壞人，金小漁肯定不會主動跟鄭瑾錚來往。
但鄭家人不是。鄭家人只是爭搶帝位的時候，站錯了隊！
這個說法，還是金奇正跟金小漁解釋了好半天，她才懂的。
誰當皇帝，對他們這些老百姓而言，離得很遠，也不是他們管得著的。
在金小漁的眼裏，鄭家人就是兩頭狼在爭搶頭狼位置的時候，沒有挑中狼王。只不過是眼神差了點而已。這樣就要被流放，禍及家人，實打實的倒黴。
鄭瑾錚沒有立刻接話。鋒利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金小漁許久，確定她並非口是心非，方才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
“啊？你真嫌棄我們家粗鄙啊？”這一下，輪到金小漁愕然了，“我還以為你不是那種人呢……”
“我沒有嫌棄你。”沒有絲毫的猶豫，鄭瑾錚否認道。
“真的？”金小漁臉上的光彩再度亮了起來，朝著鄭瑾錚狠狠點了點頭，“我就知道，你不是這種人！”
鄭瑾錚沒有解釋，他針對的對象，僅限於金小漁。至於金家人，尚未接觸過，他不予置評。
就讓金小漁這般誤會，也沒什麽不好的。
金小漁和鄭瑾錚出門的早，兩人抵達縣城的時候，商行還沒開門。
“咱們先去那邊的面攤上吃個早飯吧！還是你想要吃餅？包子？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，金小漁也餓了。
鄭瑾錚想說暫時不急，他不需要吃。可迎上金小漁幾乎快要餓的發綠的眼神，他到底還是沒有狠下心，只得順著金小漁的第一選擇，選了面攤。
“你怎麽知道，我也想吃面的？”金小漁就笑了起來，催促道，“趕緊的，咱們快過去坐下。我老早就聽說，他們家的面很好吃的，但是一直沒有幾乎嘗嘗。”
雖然兜裏有了賣珍珠的四百兩銀錢，金小漁卻也不是亂花的性子。直到今日，才真正吃上一頓縣城面攤上的面條。
理所當然的給自己點了一碗素面，又給鄭瑾錚叫了一碗牛肉面，金小漁樂呵呵的坐等面條上桌。
鄭瑾錚起先沒有多想。直到兩碗面上桌，他的面前擺上牛肉面，金小漁卻是一碗素面，他方才意識到不對勁。
剛準備把牛肉面換給金小漁，金小漁已經快一步拿起筷子夾了素面塞進自己的嘴裏。
茫然的擡起頭，金小漁嘴裏美滋滋的吃著面條，疑惑的盯著沒有開吃的鄭瑾錚。
鄭瑾錚已經擡起的手再度落下，按耐住心下莫名生出的無力感，默默低頭吃面。
金小漁就笑了笑，繼續埋頭津津有味的吃啊吃，一股腦吃了個肚兒圓。
“好飽！”心滿意足的喝完最後一口湯，金小漁麻溜的掏出銀錢結賬。當然，是將鄭瑾錚的牛肉面也一並結算的。
鄭瑾錚已經不想多說什麽了。左右等他那兩顆珍珠賣了銀錢，再還給金小漁就是。
至於說兩顆珍珠真正的主人家……鄭瑾錚看向正左顧右盼四下張望的金小漁，徹底打消了跟其理論清楚的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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